半夜起来上厕所,发现雨已经停了,天空似乎也有一部分放晴。早上GH听起来很忙碌,看来大家都趁好天气准备离开。
昨天说好今天一早笨笨和风跟哈里一起回Jomson打电话,找帐篷。但笨笨不知是生气还是犯懒,又不想去了,让哈里自己去解决麻烦。昨天没洗成澡,今天派他去找老板要一些热水洗头,又洗了一些衣服。天空上的云跑得很快,蓝天就在后面。那两个登山的鬼子也要出发了,整个GH又只剩下我们。2年前的一幕又重演,只是希望这次不太久。
笨笨跟另外一个向导聊天,确认哈里告诉我们的,代理公司总是会在一开始把薪水付给porter们。他听了我们的遭遇,认为都是向导的错。他们的办事方式太奇怪了,让porter拿了所有的钱,然后说不干就不干了,谁还能控制他们?看来只能砍手指了。
风说福乐仔也想回加都,我听的有点儿麻木。他和笨笨吃了预定的早餐,吃完了又不用上工,再听到这些事情,更烦燥和焦虑了。哈里开始在marpha给他们经理打电话,我和笨笨、风决定出去转转。
出门没两步就进了一个藏式大庙,没有煨桑炉,他们就在门口把松柏放在路上烧。上了长长的台阶,有一个2层的小楼,上面挂了很多人的照片。后面有一个医疗中心,所以不知道墙上这些人是被治好的,还是赞助人。这里也有游客,我们都四处闲逛,最高的地方象一个宾馆,有一些空房间,还配有洗漱间。走廊尽头还有一个黑板,一些桌椅,看样子还有人在上课。课本是藏文的,笨笨表示很满意他们这种宗教的传播方式。
准备下去的时候,来了一个大旅游团,庙里的大殿马上打开了,我们也跟着进去混了混。我没看出来什么特别,笨笨和风还在拍照,我就先出来晒太阳。透过大殿的菱形窗,透过经幡,透过煨桑升起的青烟,我迎着蓝天,迎着太阳。杜尚说,生活里没有什么是特别重要的事情。艺术,下棋,所有他曾经付出心血与时间的东西都随时可以放弃。在别人为他惋惜的时候,他说:我的生活就是我最好的作品。我喜欢这个人。
走回GH,哈里告诉风,一会儿他去Jomson取帐篷,他们经理找到今天上午加都-博卡拉,博卡拉-Jomson的小飞机把它送过来。
太阳非常好,大家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晒。我在小院看书,笨笨说天台更好,我两拿着茶杯上去。主人家用棍子串着一片片的苹果,一早就晒到了天台。这里可以远远眺望到Jomson,繁忙的小飞机在我们头顶飞来飞去。坐在这里感受浮云漂过天空,随风页去,掠影则在地上爬过山村,田野。风有些大,我们看了一会儿书就回去了。在房间做了香肠饭,笨笨就去睡午觉。派风先去试了浴室的水温,回报说:很好。大家排队去洗澡。
继续在二楼的走廊喝茶,看书。虽然我们被迫滞留在这里,但获得的也是一段份宁静的时光。在MAD的旅行中,它不是污点,也是美好的一天。我真的很喜欢marpha,墙外高高的苹果树,街道上干净的石板路,还有老人们平静的面孔,我突然有些想念一些朋友,想与他们分享。
3点多,哈里和黄格子一起从Jomson回来,带着一个帐篷。剩下的porter们在院子里尝试搭建,看来大问题已经解决了。把晒好的衣物收起来,一些食品重新装包,明天又是启程的日子,雄伟的dhaulagiri,我们将开启它鲜为人知的一面。
风和柔柔出去买了苹果,可乐和薯片。看到哈里波特们拿了酒杯回屋,又送了一瓶酒给他们。哈里告诉风,本地porter很贵,要2000rs/天。抱怨公司出发之前付了全款,导致局面失控。哈里说这是他从业十年来,最头疼的一次。
我们去餐厅吃薯条和土豆泥,大哥和福乐仔跑来跟我们,他们两明天都要回加都,我们只好说:你们告诉哈里就好了。一看就是喝多了,想来要钱。
晚上哈里喜气洋洋的带了3个porter来见我们,看来福乐仔和大哥是真的不干了,但对我们也无所谓。这三个人都是本地guru族的,我们称他们guru三兄弟,他们在marpha,经常帮助登山队运输物资,所以对去dhaulagiri的路很熟悉,这对我们和哈里绝对是好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