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觉起来还是7点多,刷夜大巴后遗症。
岛上的小黑猫
打车到码头,船票跟来时一样3刀/人,但这次让我们上了一个双层的船,稳当多了。
我和笨笨算是轻装上阵的,其它人全是大包小包的往船上扛。船头的甲板上堆得满满的。
左边是我们的船
满船的行李
我们坐在二楼第一排,风景不错,海水变成了湛蓝色。波斯湾的航道很是繁忙,远处的货轮,近处的快艇,这不是一个平静的港湾。
我们旁边坐着血拼归来的旅行团,妇女们都先上来占座,男人们在下面安置行李。
他们都很兴奋,一边拍照,一边说笑。旁边的几个妇女在快到岸的时候开始拿出小纸条写东西,我以为是在互留地址,但2个先写完的妇女把纸扔到了海里。
我:她们写错了还乱扔啊。
笨笨:在许愿?
只还有一个阿姨没停笔,写完正面写反面,写完反面又把纸横过来加备注。
终于写完了,走到船边,把叠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扔了下去。看来真是在许愿。
回到Bandar abbase,岸边等着上船的人排起了长队,我们这一船行李想下去可不容易。穿过重重包围,被等行李的大妈挤来挤去,终于出了码头。
上船下船
大包小包
3刀坐合乘的出租车到了车站,买了11:30去Yazd的汽车票,还有1个小时的时间,正好可以去吃车站里的Kabba。
点了烤肉,烤肝,烤西红柿,送了洋葱和大饼。我们对这种食物还是很适应的。
气温很高,车上更热。
我现在恨死带头巾了,又热又不方便。之前看有人写游记说去过伊朗之后,就爱上了带头巾,哎。
在岛上的时候,听会说中文的经理说最近是本地的假日,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,一路上局势很紧张。
中途2次全体下车检查行李。第1次抓走1个小青年,因为他检查的时候不好好排队,当杠头,被小兵带走了。
他同行的朋友和大巴上的工作人员又去捞他。
第2次,我们后排的2个人被叫走,又有人上来搜了他们座位,过了一阵才把人放回来。
但所有过程对我们两个游客都很友好。
中间笨笨下车买了一些开心果回来,是带着大盐粒的,非常香。我们忘了随身带饼干,就靠它来充饥。
每次停车,我们都是焦点。我基本习惯了这种全体注目礼,心情好的时候会回报微笑,累的时候就无视。
晚上快9点的时候,终于停车吃饭了,我们在餐厅里四处看别人在吃什么,马上就有人主动过来要帮我们点餐,我指着别人盘子上的鸡腿饭,好心人马上翻译给收钱的人。
笨笨把取餐的小牌子交给负责的人,就看到一个厨子从后面径直走向笨笨,点了点他的肩膀,示意笨笨跟他走。
在这里遇到这种情况我很放心,肯定是让他到后厨好吃好喝去了,绝不会虐待他。
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吃上鸡腿饭啊。。男女不平等。
笨笨端着盘子重新出现,跟我说:大厨英文不错,派小弟出来叫我进去跟他聊天。还问他要鸡的哪个部位,最后还在饭上给浇了一种东西,说是这里最好的什么油。
油我没吃出来,鸡块给的真是大。
吃完饭,买了一杯茶等着上车。一个帅小伙上来聊天,听说我们要去Yazd,说那是他家乡,他明天就回去,留了电话让我们打给他。
我正在给笨笨讲,一个女孩独自在伊朗旅行,遇到一些意外,当地一个大娘搂着她跟周围的人说:我们一定要帮她,因为在这里,她是外乡人。
正说到这儿,旁边卖开心果的大叔指着我们,要我们过去。
走到跟前,其中一个人摊开手里的开心果请我吃,我吃了一个,虽然不及刚才笨笨买的好吃,但人家好意,我们还是决定买一些。
让帅哥帮着问了价钱,笨笨拿着钱给大叔,大叔很犹豫,显得很不开心,拿起旁边一个装好开心果的袋子给我们,但不要我们的钱。
我俩赶紧求助帅哥,表示我们一定要付钱,因为开心果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(12刀-15刀1KG)。
结果帅哥跟大叔讲完,告诉我们:大叔说我们是他的朋友,欢迎我们来这里,这些开心果是他要送给我们的礼物。
我和笨笨看着大叔真诚的眼光,实在不好再塞钱给他。
这个时候,周围已经围了很多很多人了。
卖开心果的大叔
我又想了一遍身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送给他,只可惜那个乐扣的水瓶给了susa的出租车司机。
现在只好拍照了,我又拿出本子,让大叔留下地址,我们就可以寄照片和其它礼物回来。
大叔在我的本子上写啊写啊,好长的一段,还给我画了一朵花。
我奇怪,让笨笨拿去给帅哥鉴定一下。结果帅哥说:这是一些祝福的话,不是地址。
大巴已经开始重新上车了,笨笨又拉着大叔去帅哥那里,让他重新写地址。
等我们跑回大巴,笨笨感慨得不行。他觉得平时受到路人的帮忙还可以理解,但一个做生意的人,对我们这样的陌生游客,有这样的举动,就超出了他的理解和承受范围了。
很多年前,我刚开始户外旅行的时候,在野外露营,会害怕半夜起来上厕所,觉得四周一片漆黑,也许会有什么不知明的东西出现。
笨笨说:这里一个人都没有,还有什么可怕的。后来我渐渐明白这句话的意思,也就不会再紧张了。反而可以趁机享受地看看星空,做一些短暂的幻想。
人是一种很危险的动物。我们从一出生开始,就在学习如何摆脱兽性,我们上学,接受各种教育,认识什么是文明的生活。
但我还是相信在某种特殊的情况下,人会无法控制的显示出本来的面目。
也正是因此,我所能遇到的所有善良,温暖才显得那么可贵。
到达Yazd已经是近晚上12点,打车去Kohan hotel,司机要价50000rail(5刀)。
司机并不认识Kohan,先把我们拉到了著名的skil road hotel,我们说不是这里,他坚持把小伙计吵起来,问了路。
到了Kohan,我们敲了很久的门,都没人应,我们只好再返回skil road,司机提出要加钱,笨笨有GPS,我们决定不坐车了,自己走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