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餐就在路边的川菜馆子解决,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批游人在里面了。闲聊起来才知道,人家是一早从拉萨包车过来的,要去纳木错。他们问我们是什么时候从拉萨出发的,我们不好意思的说:前天。那几个人大呼:前天?你们去哪里了呀?后来那个藏族老司机说:修路对大车很严,小车基本没什么问题,如果你是早上8点之前或晚上9点之后,他们都下班了,也就没人拦你了。得了这些经验,我们回去就不用再去走那些可怕的山路了。我们还向他问了问藏北的路状,万一我们还有希望去呢。
我们在拉萨的时候就知道这几天那曲有赛马会,可没想到当雄也有,按当地人指的方向去纳木错,可一出镇子就发现前面的平原上有无数的路,你根本不知走哪一条。跟笨笨说,跟着前面的大吉普车好了,他们应该也是去纳木错的。开了一会,纳木错的路没找着,我们直接进了赛马会场。哎,调头再找。好在纳木错是藏文音译过来的,说起来人家藏民也听得懂,所有人手指的方向都是一致的,但开出一段,我们就得找人重新确定方向。想必藏北的路也会是这样。
找到了纳木错风景区的收票处,也算是找到了正路。收票的是一个老汉。与他商量了许久,同意我们6个人买5张票进去,能省则省吧。离开收票处后,路而非常崎岖不平,根本不象是车道。两边基本上都是山,有一些藏民的帐篷和大批的牦牛。这里的小孩子可能也是因为见过了太多的游人,看见我们只是伸手要东西,让人觉得厌烦。
二号车的动力不足,给我们惹了不少麻烦。每每遇到有一些坡度外加大坑的路,都要下车打眼儿,开一段再下车打眼儿,如此反复几次才能开过。车况的糟糕让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,谁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开到纳木错,更不知道它能不能开到我们希望的藏北、阿里。中途修车,笨笨把在拉萨买的1000响鞭炮拿了出来,挂在山上,鞭炮的声响,加上山里产生的回音,听着有些吓人。他希望这可以把倒霉的运气赶走。
前面又遇到了一个大坡,二号开过来了,一号车却上不来。几个人围着一号车又是推,又是修。眼见无数从拉萨过来的,带有西藏旅游局标识的大吉普冲过身边,我们只能干着急。更可气的是,没多会儿,早上遇到的那拨去纳木错的人,已经从纳木错回来了,还热情的向路边的我们打招呼,我们也只是无奈的笑一笑。
看车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,我到坡上的二号车休息。前面不远是一个施工的工地,山坡上还有一个藏民的帐篷。突然我发现两个小孩正在从山坡上飞跑过来。我想:又是来要东西的。连慢把车门关上,窗户拉上。可是两个小家伙先是站在车下注视着我,我不做理睬,一会儿,两个人居然围着车玩起了捉迷藏,小男孩欢快的笑声和小女孩漂亮的脸庞深深的吸引了我。我下了车,站在一旁看着他们。他们也羞涩的看着我,我走上前去,拉着他们的手,问他们家在哪里,几岁了,叫什么名子。两个人连比带划的,我也总算明白了。山上的帐篷就是他们的家,两个人弟弟5岁,姐姐7岁,可是名子我实在记不下来了。近距离的看他们,发现他们两个真是太漂亮了。大眼睛,双眼皮,长长的睫毛,翘翘的鼻子。弟弟圆圆的脸庞甚是可爱,姐姐是瓜子脸,棱角分明,很有现代美感。我和他们一起玩捉迷藏,每每要抓住弟弟的时候,他会先大叫起来,然后咯咯的笑个不停。玩累了,我从车上拿出零食给他们吃,看着那一堆的文具,想必对他们是没有帮助的。吃的拿不了了,姐姐就细心的帮弟弟放进口袋。我一下就喜欢上他们两个了。我提出给他们照相,只是两个人照相总是酷酷的样子,面无表情,不苟言笑。先用立拍得照了一张,让他们拿着,弟弟看着照片里的自己,先是有些不知所措,我指着他,又指着照片,他笑了。
这么漂漂的两个小家伙,我不能不介绍给别人。我示意要他们跟我到坡下面去玩。两个人居然还是用跑的,我们三个从坡上飞奔下去,可是弟弟一个不小心,摔在了地上,吓坏了我,把他扶起来,他不哭,甚至不皱一下眉头。我掸掸他身上灰,没发现有摔破的地方,夸奖他很勇敢,他又笑了,我开始怀疑他听得懂汉语,但这怎么可能呢?
他们还在修车,CJ和老师看见这两个小家伙,也是喜爱,要给他们照相,两个人还是不笑。我在一旁搔他们的痒,这才让CJ和老师抢下几张好照片。
我们谁也不知道前面到底还有多远的路,是不是都是这种破路。这个坡可以对付过去,可剩下还会有多少坡,会不会有比这具还陡,还难走的坡。大家商量了一会儿,决定原路返回,赶到那曲去,先修车,如果车修不好,那藏北也去不了,只能回拉萨再修车。
告别了两个小家伙,很快走回到了收票处,我们还企图让那个老大爷帮我们把这个冤枉的票退掉,可是吃了闭门羹。在回当雄的路上,和笨笨吵了起来,当然不是一般意义的大吵,因为他永远不会大声说出他的想法,他将车开的飞快,我一下就急了,让他停车。我要走回当雄。当时离当雄的路也只省下1,2公里,而且肯定不会迷路,后面HJ他们的车也没搞明白我们两是怎么回事。我固执,不听劝阻的向前走。我让他们先走,我走到当雄就没事,可是他们用了最俗最有用的杀手涧,他们要跟我们一起走回去。我只好上车,我还是坚持回笨笨的车,我气他的不言不语,对于我这种脾气的人,我希望最直接的了解他的想法,而不是用猜的。
我已经不记得是为什么发生争执,我只记得自己一边哭一边走在高原的草场,伤心得要命,仿佛世界都已经改变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明白了一些事,也弄丢了一些自己原以为很重要的事。
青藏线直奔那曲,路上发现了两座很PP的雪山,笨笨和病人象职业病人一样,研究着从哪边有可能上去。哎,他们“never
summit”的队员,也只能是过过嘴瘾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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